那些年我走過的一些路

三哥的大女兒LuLu即將走入婚姻。
LuLu是我最庝愛、最用心培育的小姪女；剛出生時，夜里起來泡奶餵食換尿片；大一些帶着打預防針，她總是在拔針時才開始哭；三歲時帶着她到兒福中心學繪畫、學芭蕾舞、學朱宗慶打擊樂，再大一點學音樂班、學鋼琴；上幼稚園偷偷看着她連着皮吃哈蜜瓜，接她回家時教她哈蜜瓜只吃肉不吃皮；幼稚園、國小兒童節到中正文化中心參加畫畫比賽；國中時陪伴她和市長謝長廷照像領回市長奬；開夜車回高雄陪她參加高中聯考，考完第一天科目夜里LuLu緊張到睡不着，我只好講着她小時侯的故事來稀釋她緊崩的情緒，直到她入睡，對完答案得知考上高雄女中後，Jessica馬不停蹄地回台北百貨公司設櫃；高中唸書壓力大，接到她打來的電話，正在百貨公司服務顧客的Jessica放下正被服務的客人，並對客人說明---我家中有重要事，您先看，我講完電話一定會給驚奇的折扣。講完電話安撫她的情緒後，Jessica再回頭招呼客人；考大學前後，我開着車載她參觀大學校園，台大、政大、清華、交大；填志願時，陪她進行落點分析；用信用卡借款創業的Jessica那時還是卡奴，刷卡幫她買內衣:開夜車回高雄載她入住清華女生宿舍；北上第一次感冒，不熟悉新竹的小姑姑只好開車到新竹載她回三峽恩主公醫院打點滴；第一個離鄉的過年前夕，送她回高雄過年前，還在接受客家新聞雜誌採訪的Jessica只好對記者說—我和小姪女有約，要帶她到鶯歌富貴陶園吃尾牙，希望早些結束訪問，那晚LuLu在富貴陶園問我--小姑姑，這會不會很貴。我則回答--小姑姑很少吃大餐，而小姑姑希望可以帶妳體驗各種生活品味。原不希望她參加清華街舞社，最後我還是晚上等電話接小孩，當她徹夜練舞，我也只好徹夜未眠一早開車接回小孩。
那一年，是LuLu大三吧。2008年，是母親去世的那一年，亦是我人生其中一個困境之年。我没有再接收到這個小孩的任何訊息，一年多前她突然出現在我三峽小店。我認不出她了，認不出這個突然叫我小姑姑的遊客曾經是我最疼的LuLu。昨日，由大姐口中得知她即將結婚的訊息，整理了多年來我為她拍照的底片和買給她的第一套童話書(家中的童話書，幾乎是我購買的；我時常在晚上講故事給她聽、教她認字)打算託大姐送給她，我不知道未來的她是否會用如此的態度和精神對待她的下一代，可是我非常希望她可以記得幸福。